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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古城农家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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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美味农家饭/农家饭][字号:18px/14px/12px][颜色:■■■■■■] |
那些在凤凰游走的日子,恰恰遇上我最爱的那种细雨飘浮的嫩阴天,其实这是这个季节最常见的天气,十月底的山风有了几分寒意,每晚我都要去沿河的那一排小饭店喝酒,吊脚楼有一半吊在河水上,在靠河的原木窗子外边,每家都分挂着两串红灯笼,四、五个一串的红灯笼接近水面,红红的灯光映照着默然流淌的河水,原木精制的窗子、楼板、饭桌,不刷土漆,随木纹们自去兜画着原始的粗犷风味。窗子是从下面开启的,半吊着,让河风携了凉凉雨丝的吹近人。正在细品血粑鸭子干锅(半份就已经吃不完)的我会禁不住浮上一大口家酿白酒,来抵御夹杂着霏霏细雨的山风,从这样的微风里,你能嗅到雨水潮湿气息中植物们的发香,山林正散发他的活泼味道,因为树魂喜欢在他怀抱里舞蹈!
翠翠们穿着她们的丽裳,立在一边等着给上菜,上菜前必有一盘免费的炒葵花籽,炒得火候正好,也小得让你费力去捉,在我眼里,尽管“酸菜”和“酸豆角”可以相提匹敌,但“翠翠”永远比“翠花”精致几分!陪同的“医生”有着南方人的细心和体贴,却没有让北方人败胃口的粘粘糊糊的女气,医生是高中同学,子承父业开了间私人诊所,是我这样的“北方病人”最需要的南方医生。样样菜都是按我的口味叫的,全是我多年前的最爱,熏鱼,熏肉,熏豆腐,就那样花红柳绿的被各种佐料装饰着端上来,记得沈从文写到凤凰的鱼特意写到它们的身上装饰着的红红绿绿的辣椒丝。
又想起上次回湘,上山拜佛,吃的斋饭也非常可口,连弱柳扶风样的“杯杯茶”都能吃掉一大碗,青菜和南瓜都是山上寺庙里自己种的,味道硬是不一样,那豆豉炒辣子的味道简直妙不可言,引得三岁的小桃子都一边辣得“嘶嘶啦啦”的直吸气一边还和我们抢!关键要提的是:凡是在此吃饭者按人头收饭费--五角!最为花絮的是对面那个得白癜风的小把戏(小孩子),在佛堂外失声痛哭吵着要吃肉!而且那样理直气壮地车乜薜玫囟揭,我们简直笑得要死。
剁碎的五彩菜肴一盘盘的由翠翠们端上来,麻也好,辣也罢,都那么繁复而细密,烟熏火燎的味道让每一颗味蕾都含苞欲放,居然还有因为落雨才生的软软的暗绿的地木耳,我还是小时候在云南的老土城墙上的草丛里采过,北方,绝对没有这种依靠腐草和雨水而徒生的菌类。我正惊喜地感叹着它的鲜嫩,“医生”在一边揭示:“我们叫它雷公屎!”想来倒也有几分恶心的贴切,只是“医生”在被我斜瞪了一眼之后还是点它了!而我也就丝毫分不出眼神再瞪他,匆匆大快朵颐了。
微醺的感觉是熟悉又陌生的,满耳都是婉转的湘音,尤其喜欢小女孩子的娇憨味道,在这里,人们最常用的一个词就是:“味道!”夸女人好是:“有女人味!”贬男人就说:“没有男人味!”想打击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说它:“没点味道!”来凤凰就是因为心底下实在喜欢沈从文笔下那浓浓的湘西味道!在我这样异域的外表下,喜欢沈从文到底是源于山水?源于人文?还是源于童年回忆?或者根本就是这几项混杂着熏酿出来的让人不忍舍弃的醇厚味道吧,它们伙在一起时时来侵袭这颗北方沙尘掩埋的干涸的心!
走出吊脚楼,“医生”问:“明天去哪里?”我伸手去抓山风,懒得回头,对着暗夜道:“去烧香吧!顺便买点真的柴鸡蛋!”这样答着,不禁想到张兆和给沈从文的那封允婚的电报:“乡下人,喝甜酒吧!”心里想:就算是电报,也不该省太多字,比如应该如是说:“南方乡下人,喝甜酒吧!”因为只有南方的农家饭才能让我喝掉那许多的杨梅甜酒,下酒的鸭子都是天天用矿泉水洗澡的啊,怎一个“奢侈”了得?而酒后采的山菊花在“杯杯茶”家的酒鬼酒的陶瓶里足足开了半个月!
却发现原来农家饭是可以用一个形容山花的词――“烂漫”!烂漫的草根树芽,烂漫的色、香、味;烂漫的山水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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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蓟县农家院网 作者:蓟县农家院网 整理日期:2014-11-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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